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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元浑身大汗，说到最后已经语无伦次。

    司徒剑却如遭天雷轰顶，身体瑟瑟发抖，连连退了几步，脸上泛起一片潮红。

    “不射之射，惊弓之鸟，不射之射……”

    司徒剑喃喃自语，状若痴癫，不断重复着方元的那句“不射之射，惊弓之鸟”。

    方元才松了一口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24K镀金的赞，继而又忧心忡忡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司徒剑这模样有些不对劲啊，他该不会被自己忽悠傻了吧？

    夭寿啊，把学院一个院长玩成白痴，学院会把自己五马分尸吧！

    完蛋了，这个世界的高手心态不行啊，都这么脆弱吗？咱当年看到萧火火突破斗帝，看到唐小三突破一百级成神也没咋样啊。

    “哈哈，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！”司徒剑仰天长啸，“枉我自诩剑痴，自认为剑道领悟高人一等。今日才知，我不过是蛤蟆坐井，管中窥豹。”

    方元整个脸都垮下来了，完了，真疯了。

    不说了，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，希望能溜得掉。

    “童潜！”司徒剑一把抓住方元肩膀。

    方元吓得身体一僵，差点没哭出声。

    跑不掉了吗？

    “多亏了你，”司徒剑兴奋地说道，“我以为自己已经达到剑修的第二个阶段，今天我才知道，我依旧在第一个阶段徘徊。如果不是你，我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弯路。”

    “你开心就好。”方元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，”司徒剑一脸赞赏地看着方元，“你对于剑道或者说修炼的理解简直天马行空，真是难以置信，如此透彻，如此直指大道的领悟居然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之口，真是……真是让人汗颜。童潜，你的未来，不可限量。”

    司徒剑双眼恢复清明，松开方元，站得笔直，后退两步后，双手捧着自己的佩剑，举过头顶，深深朝方元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方元呆了一下，台下的学员全部傻眼，这特么是演哪一出？

    司徒剑弯着腰，低着头，郑重说道：“先贤曾说，一言可以为师。今日方元你这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，足以当得起一声老师。这把剑自我九岁开始常伴我身，今日我将这把剑赠送给你，希望你不要推辞。”

    台下学员全都瞪着眼睛看着讲台上的两人，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真的疯了，彻底疯了。堂堂天乾院院长居然把自己看得比命还重的佩剑送给了一个学员，还是执弟子礼，恭敬万分？

    尼玛，这说出去谁特么相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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